安西布魯斯，在想什麼啊！

-- 你 準備好了嗎 ? -- 妳吐吐舌頭頑皮地對我說 ... ...



剎時 我揉揉乾澀的眼角 掏掏阻塞的耳朵
怕是我自己造出個海市蜃樓妳是女神


果真



妳正欣悅地描述外加誇張地手勢飛舞以致於未察覺我的身影
逗得真咯咯大笑
雖然她用手摀著但是我仍舊能想像那背後的笑靨是有多麼燦爛

[ 你來啦 ] 真回頭見著了我

[ 嗯！] 我點個頭呼應了一下，視線焦距剎時失焦

[ 旻，這是我跟妳提過的安西 ] 天啊!!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啊!!

[ 你好，我是旻 ]

[ 嗯.....妳好 ] 詞拙的我搔了搔頭給了妳一個不似笑容的笑顏

[ 害什麼臊啊 !! 你又不是這種人 !! ]

真...... 真是夠了.... 人家還是有那少男的矜持嘛 ~~

這家餐廳有著濃郁的中國古味，木造的建材，牆上掛著仿傚的水墨

我環顧了一下，等到回神時，發現妳們盯著我看 ~~ 好不自在

[ 帥哥，你很好奇ㄋ ?? ]

嗯 ~~ 妳叫我帥哥耶 ~~ 妳的心地真是善良

[ 嗯 ... ... 我 ... ... 嗯 ... ... ] 結巴了我起來

妳淡淡地抿嘴笑了笑，我的心臟卻被兩百萬伏特給麻暈
嘴巴有沒有開我是不知道啦，因為真不知道搖了我多久

[ 我不是叫你來當變態的，好不好 ] 真沒好氣的說

[ 對...對............ 不是嗎 !!! 哈 ~~ ]
我像丟了塊冰塊出來，我還瞥見右邊角落有兩三隻南極企鵝滑跤

.............

很快地，我們離開了那家餐廳
應該對於妳們是很快吧 ?? 因為妳們兩個手帕交像是把平日不常聯絡的話給一次講完似的
而我丟完冰塊很認份地在旁邊安靜思過
但是，後來我是被妳們叫醒的

其實...也不是這麼無聊啦
本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一個看起來小時候牛奶喝滿多、長大時木瓜也吃不少的女生身上
但是後來她接了通電話付完帳後，我的周公帶著棋盤來找我說 ... ...

站在門口的我們三人不知如何 ??

[ ㄟ !! 我們倆個要去夜市 !! 你不准跟 !! ] 真的命令口氣

[ 可是天這麼黑、風那麼大，兩位小姐逛街去不讓小生護駕乎 ?? ]

[ 你 ！ 回家去！ ] 真的手指向我的愛駒，此時我覺得它像慢驢

我搖了搖手

[ 那我可以要旻的mail嗎 ?? 這樣我也可以轉寄信件給她啊 !! ] 手法相當的拙劣

[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，回去我會跟你講啦 !! ] 真對著旻笑著

[ 可是，我....啊那個 .... ] 我想我吃到我老媽的口水了 ( 請參照{係金耶}篇 )

妳走了過來遞了張紙條給我

[ 真一點也沒說錯 ~~ 你還好玩耶 ~~ ]

如果妳要玩我，我是不介意的啦 -- 我心裡的邱比特這樣告訴我
我的嘴巴應該又是打開的狀況

因為妳和真又笑了起來

我揮著手，目送著妳們離去，手中的紙條卻握得很緊 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

很快地，透過快捷的電子郵件我們倆也漸進地有了些許瞭解
先有mail address 之後連上msn messenger 而後交換了彼此的手機號碼
妳的美編工作，時數長壓力大，我不敢太打擾妳
即便天天msn上妳的圖示是個小綠人，我也只是打個笑臉圖示打上 -- 妳忙，不打擾 --
這讓我有自覺是個變態的前兆

於是，我撥了通電話給真

[ 我要旻的地址 ] 電話沒有講很久，在我講完這句話後真把電話按掉

大家看到這裡一定會以為我跟真會怎樣


錯 ！我跟真不會怎麼樣


因為真的手機電池只有一顆
她也算個可人兒，每天纏鬥電話接不少，電力滿格完全形同虛設
沒看錯，你看到的是纏鬥電話，因為要甩掉蒼蠅也是要有技巧的
真的船過水無痕似纏鬥技巧可讓評審舉起10分牌的
那天我講完後她只聽到兩聲嗶嗶聲就只剩黑畫面了

兩天後，我在甜不辣攤時接到真的回電 ...

[ 你上次說要旻的地址做什麼 ?? ]

[ 寫信啊 !! 我要寄信給她啊 !! ]

[ 你少老土了 ~ 這年頭誰寫信的 ]

[ 真的啦 !! 我的文筆會感動她的啦 ]

[ 你少來 ~ 旻可是我的好友才不會讓你染指呢 !! ]

[ 什麼染指 !! 太過份了 !! 我是要用我的真心和誠意感動她耶 !! ]
我把最後一塊黑輪送入口中

[ 哼 ~~ 對我就沒那麼好 ~~ 你耍我啊 !! 我就知道你打來沒好事 ]

[ 我哪敢跟妳那些昆蟲搶蜜吃啊 !! ] 我起身

[ 好啦 !! 回去找一下再跟你說啦 !! ] 因為電話那端有插播聲不知道是那一類昆蟲來電

不過我也來不及想 ...

我聽完真的話後開心的手舞足蹈卻忘了我剛盛了菜頭熱湯

差點就要出一本｛菜頭湯不是故意的｝以饗讀者

不算燙傷意外事件之後的兩小時後，我從簡訊得知了旻的地址

我沒有再弄翻什麼東西但是嘴巴又打開了

因為簡訊的來源是旻的手機號碼 ... ...

電話鈴聲鈴鐺鈴鐺響，好像燙手山芋在我兩手拋啊拋


妳打來的第一通電話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[ 聽說你要我的地址要寫信給我啊 !! ] 這聲音 ......

[ 妳的聲音很好聽 !! ] 牛頭不對馬嘴應答範例一

有段時間沒有聲音，但是妳有隱約笑聲在空中電流閃動

[ 我... 我... 不是... 嗯... 對... 嗯... 我說的對是... ] 牛頭不對馬嘴應答範例二

[ 對！] 我在一連結巴數句後大聲地應答

[ 啊我只是想寫信而已，沒有想怎麼樣，啊那個不知要寫給誰，啊才問真那 .... ]
安西媽鬼上身後說話情況示範

[ 呵 ~ 我什麼都沒說啊 ! 你幹嘛那麼緊張 ]
很討厭 !! 妳說這些時我開始埋怨起我的手機不能錄音

[ 而且，我剛才不也傳了地址給你 ]

[ 對！] [ 謝謝 ！] 我擠不出別的話，在妳面前我害羞，噁 ~~

[ 那我等你來信唷 !! 我要忙了 !! 就這樣 !! Bye !! ]

[ 通話結束 !! ]

妳掛了之後那電子音聽起來也是甜甜的 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
2月14日前夕，妳收到一張上面有著一對兩小無猜祝妳幸福的卡片
妳說妳笑著打了mail給我
4月1日前夕，妳收到一張上面有著一顆豬頭提醒妳要小心的卡片
妳說妳開心的打了簡訊回我
農曆五月五日前夕，妳收到了裡頭有著芬芳香味的香包
妳撥了第二通電話笑著說香包吊在妳面前檯燈上

這三四個月來，我有時會藉故跟主管說要處理資料沒出去
躲在自己位置上拿起話筒假裝跟客戶拜訪，手裡卻是拿著剪刀與維納斯萊妮紙奮戰著
換來妳的第二通來電，值得


後來，我們會在夜深快入睡的時候打手機互道晚安

真知道後硬ㄠ了我一頓福華雲采的自助餐害我跟我四個小孩道別離

我不知道妳的心意，於是我並不踰矩
只是塗塗鴉、寫寫文字還有偶爾跟妳通通話，在妳空閒的時候相約吃餐館
妳的胃口並不刁鑽，連公園旁的蚵仔麵線都能讓妳吃的津津有味

我這樣說的時候，我的主管覺得我在說一個海市蜃樓裡的女神
主管在我拿著瓦楞紙進辦公室時開始合理的懷疑，他開始詢問療養院的電話... ...
他覺得我們倆個怪怪的，但是我不曉得怪在哪裡
這種寧靜的幸福感讓我很安逸
主管卻說我在玩火自焚，到時心碎離職單幫我寫

我不知道耶 .....


七夕前夕某日，在我剪紙的時候妳打了通電話來

[ 你在做什麼 ?? 今天又偷懶沒去客戶那唷 ~~ ]

[ 沒有 !! 沒有 !! 今天是例行性的整理資料日 ]

[ 嗯 ~~ 真說你說的話都要打折 !! 我想你連香包都想得出來這會該不會在剪紙吧 ?? ]

[ 哼 ~~ 才沒有 !! 我在紙雕啦 !! ] 我有把妳教育的那麼靈敏嗎??

[ 不用麻煩了 !! ]

[ 不會不會 !! 我真的在整理資料啦 !! ] 打了七折的話語

[ 你有沒有空 ?? 今天我休假想去走走 !! 你..... 可以陪我嗎 ?? ]
這....女神的形體好像浮現出

[ 嗯 ~~ 好啊 ~~ 妳等我 ~~ ]

我向主管借了鑰匙轉頭出門前好像看見主管在填離職單



車裡很靜，妳看起來很愉悅，嘴邊帶著笑意

我不知講些什麼好，靜靜地開車





長堤上，海浪拍打岸邊的聲勢浩大
空氣中帶著水氣
我拿了件小披風讓妳遮掩一下
手指傳來妳微微發抖的摩斯密碼
妳還是那甜甜的笑

看海耶 ~~ 我想都不想過 ~~ 我們連淡水的漁人碼頭都沒去過

[ 什麼是情 ？ 什麼是愛 ？ ] 妳看著我問了我

我想了想 [ 還不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!! ]

妳轉身看海沒有褡理我

[ 嗯 ~~ 我 ... 我的反應也算快阿 !! 對不對 !! ] 我試圖圓我自己的場

妳還是看著海，水氣將妳的臉漾起一種我剎時無法分辨的表情

我在妳的旁邊，靜靜地




[ 你 準備好了嗎 ? ] -- 妳吐吐舌頭頑皮地對我說 --

冷不防，妳問了我這句，在那天我們最後的談話

妳下車時也只是揮揮手還是帶著那溫暖的笑意但是那神情 ......



回辦公室，我本來要去拿那張主管簽好名的離職單填上我的名的



我到位置上，拿出牛皮紙色的維納斯象皮紙
用鴨嘴筆那是我以前求學時期所留下來的製圖工具
沾上墨水調整好間距

在那紙上寫下


--- 我很早就準備了，只是怕準備的不夠，準備的不夠好 ---

--- 如果是這樣，妳能讓我重考嗎 ?? ---



明天，我將親手將這卡片交到妳手，我能再看到妳的笑意嗎 ??

我的海市蜃樓撥雲見日後女神還會等我嗎 ??